再见斯坦李！漫威宇宙电影特效十年

11月13日早晨，一则噩耗传遍了互联网：漫威的缔造者之一斯坦·李逝世，永远离开了我们。

从年少时候的影视剧看的金庸，到长大以后影院看的漫威，我们接连失去两个给我们造梦的伟人。

漫威的电影《毒液》正在热映，笔者就以本文，来回顾一下漫威电影中特效（VFX）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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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侠》：最难是材质光泽

2008年，小罗伯特唐尼的《钢铁侠》上映，一举颠覆了我们对超级英雄电影的认知，当时漫威的境况非常差，可以说这部电影是当时漫威孤注一掷。

这部电影拯救的也不仅仅是漫威，更有小罗伯特唐尼自己，没有这部电影的成功，就没有后面的漫威宇宙。

《钢铁侠》的特效镜头，大量的都是钢铁侠身上的盔甲。

虽然影片中有一步步研发的过程，但是穿到身上的时候的效果如上图，但是在表演的过程中，其实是通过捕捉的方式，后期把装甲画上去的。

如何在HDR的要求下，表现复杂光线条件的金属油漆质感是当时的挑战，在当时有过两个方案：CG还是让唐尼或是替身穿模型盔甲拍摄，最终选择是CG镜头占了绝大多数。

并且当时片里的反派是一身金属原色盔甲，如何表现拉丝反光的质感？要知道当时漫威预算不算太多，最后竞标成功的VFX提供商就包括工业光魔ILM。

工业光魔和当时导演、演员合作来解决问题。演员同过绿幕、穿戴带有定位标记的特殊服装进行表演，ILM进行CG合成并解决盔甲光泽的问题。

当然那是2008年，现在的2000系列GPU已经增加了光线追踪能力，不过是游戏渲染，距离电影级的渲染还有巨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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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电影渲染百年？

笔者之前的文章写过，电影院版本的电影和我们购买的BD光盘是不一样的，电影院的版本是DCP格式封装，不用MPEG的帧间压缩，就是每秒钟播放24张JPEG2000的压缩图片，所以特效也是逐帧渲染。

直到今天，电影工业的顶级CG，每一帧的渲染时间都要24-96个小时不等，也就是1-4天。

但是电影一秒24帧，《钢铁侠》一个电影有半小时的CG是起码的，那岂不是要渲染很多年吗？这是很多人的疑问。

当然有解决之道。这就是渲染农场（renderfarm），其实说白了就是堆硬件，工业光魔管自己的渲染农场叫“死星”—星战里面的最强武器。

ILM自己的渲染农场也是在不断进化、更新的。

最早的死星是SGI搭建的，在2003年的时候则由1500个Athlon处理器构成。

而到了2014年的新闻里面，ILM的渲染农场则引入了nVidia的CUDA进行并行的GPU计算，用了12个基于FX5800的“machine”，笔者怀疑当时的ILM应该还在CPU、GPU的转型过渡期。

现在不仅仅是电影，就是看起来像照片的广告图片，很多其实都是3D建模渲染的，因此也诞生了单独的渲染农场服务商，现在国内就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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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电影更容易制作了吗？

从《钢铁侠》到《复仇者联盟：无限战争》，这个过程经历了将近10年，如果对于影片的要求停留在《钢铁侠》的水准，那么根据摩尔定律，是不是制作更容易、渲染的时间更短了？

并不是，电影工业其实是一直在追求最高标准的渲染效果。

比如说钢铁侠的盔甲，只有3000多个零件构成，但是《变形金刚》里的擎天柱，则多达3万多个零件，并且随着新技术的引入，VFX的效果越来越强、越真实。

比如钢铁侠的盔甲，早期的电影还是分部件穿在身上的，后来一拍胸口就变成了一身，并且盔甲更精细。

再比如绿巨人浩克，早期的电影CG现在看颇似橡皮人，但那就是当时技术能力的局限所在。

现在的强大算力可以征服一切了吗？并不是。

电影Coco里面主人公到了死亡之地的时候，有多达700万盏灯光，就是今天的大型计算机的算力也非常吃力，是开发了全新的算法才大幅度的缩短了渲染的时间。

如果你坚持等《复仇者联盟3》的片尾彩蛋，会发现影片结束之后的CAST长达十多分钟。

复联3这部电影，特效镜头达到了2600多个，因此没有一家特效公司可以承包所有的特效，漫威一次性的找了多达十几家顶级特效公司分包，有的做钢铁侠，有的做灭霸，有的做长大了的Groot，总的渲染时长达到了史无前例的6600万小时。

而据悉复联4的特效现在已经开始制作，目前处于早期绿幕抠图的状态，导演表示电影时长将有3小时，特效镜头超过3000个，相信随着新一代GPU能力的提升，我们在《复仇者联盟4》里面会看到影史上特效新的巅峰。

万幸的是，斯坦李生前拍摄好了很多漫威未上映新片的客串彩蛋，我们依旧可以在未来的银幕上见到这位漫威缔造者的身影。

而走进影院，或许是我们怀念他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