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儿子临走前有说什么吗?「他说对不起我……」随后哭出声来。他有好几次想写诉状,每次提笔写不到两行,就激动得手抖心颤,至今没能写完。他整夜整夜地梦见儿子,孩子在梦中说,父亲没有为他争这个公理。一我正埋头在办公桌前写资料,有人轻轻推门走进社工中心——这是一位身材娇小、头发半白的老太太,黄褐色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