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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想：八卦和太极八卦图的产生源于用竹卦进行占卜

莫简

八卦和太极八卦图的产生，是一个千古未解之迷。传说，八卦图是5000年前的伏羲氏和他的助手柏芝,根据孟津河中突然出现的一只怪兽的形状而创造出来的。冯友兰、高亨、李镜池等认为八卦图起源于筮卜；章太炎、钱玄同、郭沫若等认为八卦起源于对生殖器的崇拜。1980年，张政烺提出八卦由古代数卜记录符号演化而来；最近，还有人认为，太极八卦图是外星人的创作。

作者根据曾经见到的竹卦和有关卦卜的资料提出了一个新的推想，并对其推想进行了论证。

一，推想：

卦原是用竹根制成的占卜工具，八卦的产生源于用竹根制成的卦进行占卜，太极八卦图是用来标示“与卦卜有关的人，物，事”和一种宗教思想的图徽。

二，论据

1，  巫师将用竹根制成的占卜工具称为卦，而易经则将由爻构成的图形称为卦。

在我国的一些地区，巫师将一种竹制占卜工具称为“卦（竹卦）”。这种卦，是将竹根锯断，磨光，劈为两片而成(图－1)。二战期间，作者在湘西就曾见巫师利用这种被称为“卦”的工具进行占卜;最近，在湘西道教圣地五雷山，还见到道士用竹卦作为占卜工具。通过互联网搜索得知，在四川，湖南，贵州等地区的巴人，苗族，土家族，瑶族，白族，仡佬族，都常用竹卦进行占卜。其占卜的范围非常广泛，涉及节日、祭祀、婚姻、丧葬和日常生产生活的各个领域。占卜时，先将一副竹卦的两片合拢，然后抛在地面，再根据两片竹卦落地后的卦象而作出占卜结论。“象”就是物品的形状或样子，竹卦的“卦象”就是竹卦落地后的样子，如两片卦的劈开面向上或向下的取向。被巫师作为占卜依据的卦象有三种，即：两片竹卦的劈开面都向上，都向下，取向相反等三种现象（图－2）。这三种卦象分别称为：阳卦，阴卦，巽卦。巫师常给这三种卦象各赋予一定的含意，并将其含意作为“天意”或鬼神对询问的“回答”。例如，在云南邱北，死人人葬时，巫师就用竹卦与死人“对话”，要求死者用竹卦表示其意愿；若竹卦落地后两面向下（阳卦），就表示死者同意走了，这时才能下葬入坑。

易经中，“卦”则是由被称为“爻”的横线构成的图形，即由被称为阳爻的“ —— ” 和被称为阴爻的“ — — ”构成的图形（图－3）。这样的“卦（图形）”，又被分为“单卦”和“复卦”。单卦仅有八个，即“八卦”（图－4）。这八卦的名称分别为：乾，兑，离，震，巽，坎，艮，坤。最简单的复卦由两个单卦构成，共六十四个，即“六十四卦”。每个这样的卦也都具有一定的含意。在占卜中获得此卦，则将其含意作为“天意”。其占卜工具则是蓍草。在这种占卜方法中，每个单卦都有一个被称为“卦序”的编号；占卜时，根据被卜得的蓍草数和卦序，确定被卜得的卦。其最简单的占卜方法是：取五十根蓍草，先除去一根作为太极，再把四十九根蓍草任意分为两分而握在左右两手，再从右手抽出一根夹在左手的小指中，然后以八根为一组用右手分数左手中的蓍草，当余数加上小指间的蓍草为一时，记为乾卦，二为兑卦，三为离卦，四为震卦，五为巽卦，六为坎卦，七为艮卦，八为坤卦。这样一次，就得到了“下卦”。如此，再进行一次，就得到了“上卦”。将“下卦”和“上卦”结合，就可得到一个复卦。

巫师将用竹根制成的占卜工具称为“卦”，而易经将由爻构成的图形称为“卦”。作者认为，弄清这两种“卦”的关系，将有助于弄清八卦和太极八卦图的产生渊源。

在此，为了叙述方便，仅将用竹卦进行的占卜称为“卦卜”，因用蓍草进行的占卜已被称为“筮卜”。

2，按卦卜法，能用竹卦演绎出八卦图；按筮卜法，则不能用蓍草演绎出八卦图。

用竹卦进行占卜，最简单的方法是：用一副竹卦抛掷一次，然后根据其卦象而作出占卜结论。现在，许多地区的巫师还采用这种方法。最初，被巫师用作占卜依据的卦象仅有三种，即在前面已经谈到的：阴卦，阳卦，巽卦（图－2）。因一副竹卦抛掷一次可能出现的卦象有三种，人们就将一副竹卦连抛三次或用三副竹卦各抛一次，然后根据其六片竹卦构成的卦象而作出占卜结论，并认为这样就可得到更为可信的结果，能获得更多的卦象。在贵州思南乌江两岸的原始宗教占卜中，巫师使用的就是三副竹卦；作为占卜依据的则是由三副竹卦（六片）的卦象组合而成的卦象，即由阳卦，阴卦，胜卦（巽卦），通过不同的组合而构成的卦象。在当地，已有由竹卦演绎出的“阳阳阳”，“阴阴阴”，“胜胜胜”，“胜阴胜”，“胜阳阴”，“阳阳胜”等27种常用的卦象（3x3x3＝27），即27卦。仔细分析就可看出，一副竹卦的两片正如人的左手和右手，虽然相似，但有不同；在劈开面向下时，向右弯曲者可称为左片，向左弯曲者可称为右片。因此，两片竹卦的劈开面取向相反的胜卦应有两种，即劈开面的取向为“左片向上，右片向下”的胜卦和劈开面的取向为“左片向下，右片向上”的胜卦。如果将胜卦分为两种不同的卦，一副竹卦落地后可能出现的卦象则有四种(图－2)。按计算,用一副竹卦抛掷三次或三副竹卦各抛一次，其六片竹卦可能显示的卦象就有64种(4x4x4＝64)，即64卦。若用两爻记录这些卦象，将竹卦劈开面向下的用“---”表示，向上用“- -”表示，并在记录时注意三副竹卦落地次序和左右两片的不同，每次用竹卦占卜得到的卦象就能用一个由六爻构成的图形表示。例如，由“阴阳胜”中的“阴（左向上，右向上）阳（左向下，右向下）胜（左向下，右向上）”，就可得到由“- -, - -, ---, ---, ---, - -”构成的图形。如此，就可将由竹卦得到的64卦演绎成由六爻构成的64种图形，即周易的64卦（图－3）。用竹根制成的占卜工具被称为“卦”，由六爻构成的图形也被称为“卦”，而且后者是由前者演绎出来的；因此，人们就想使二者相对应。因一副竹卦由两片竹卦构成，人们就将这些由六爻构成而被称为卦的图形也看作由两个单卦构成的复卦。据研究，将64种由六爻构成的复卦都平分为二，或改变两爻在单卦中的位置，都只能得到八种由三爻构成的图形，即八卦（图－4）。由此可看出，用竹卦可逐步演绎出八卦图。八卦图的产生也可能曾经历这样的历程：在用竹卦占卜的过程中，所得到的卦象也被称为卦；被用作占卜依据的卦象是，由3卦发展到27卦，由27卦发展到64卦，再由64卦发展到八卦；用两爻记录这些卦象，就得到了在周易中被称为卦的图形。

在筮卜中，八卦是已有的，不是由蓍草演绎出来的。据研究，按照筮卜法，用蓍草也演绎不出八卦；同时，也不能从中看出:由爻构成的“卦”分为“单卦”和“复卦”根据，单卦都含三爻和总共只有八个的依据及最简单的复卦都含六爻和总共为六十四个的依据。

由此可看出：八卦的产生源于用竹卦进行的卦卜，而不是源于用蓍草进行的筮卜。

3，  设计卦卜法较易；不涉及计数和演算；设计筮卜法较难，要涉及计数和演算。

“卦卜”属于“象卜”。用一块陶器碎片进行占卜，应是最原始，最简单的象卜法。其工具不必特制，方法只是抛掷。占卜结论的作出，是根据陶片凹面的取向。结果只有两种，即：向上或向下。过去，有些农村小孩都会玩这样的游戏。用竹卦进行占卜，比用陶器碎片较为复杂，工具必须特制。占卜结论的作出也是根据竹卦的卦象，即卦片劈开面的的取向，不涉及计数和演算。很显然，这种占卜法的设计也比较容易。虽然，通过反复多次抛卦和收卦，还可由竹卦演绎出由六爻构成的图形，并能得到“八卦”和“六十四卦”；但是，在占卜时，如要利用八卦和六十四卦，除要反复多次抛卦和收卦外，还要仔细观察和用爻记录地面竹卦的卦象，然后再与八卦和六十四卦的卦象对比，才能确定被卜得的卦的含意。这样进行占卜，比较麻烦。

“筮卜”属于“数卜”。占卜时，能很快地根据最后得到的蓍草数和卦序从八卦中确定被卜得的卦。但是，其方法的设计则较难。如用数学术语叙述最简单的筮卜法，则是：将蓍草的总数定为50，再从中减1；然后任意分为两分，又从其中的一份中减去1，再将另外一份除以8，最后将余数再加1；如此，则能得到与八卦的卦序（1，2，3，4，5，6，7，8）相同的一个数，而不会出现与这些卦序不能对应的数（0和9）。很显然，要设计出这样的占卜法，必须要有“加，减，乘，除和余数”的概念；要有一定的数学知识。

事物的进化常是：由简单到复杂，先易后难。卦卜的设计较易；筮卜的设计较难。但是，筮卜法能快速的从六十四卦中确定被卜得的卦，应是卦卜法的改进。由此推想也是：先有卦卜(象卜)，后有筮卜（数卜）。

4，从两种“卦”的命名依据可看出；由爻构成的图形被称为卦源于用竹卦进行占卜。

研究汉语的命名方法和一些物品的名称，往往能获得与这些物品有关的一些信息。

汉语中，有些物品是根据它发出的声音来命名。例如，鸡被叫作“鸡（ji）”，就是因为小鸡常不停地发出“叽，叽，叽（ji）”的叫声；羊常发出“咩，咩(mie)”的叫声，刚学说话的孩子有时也将羊叫“咩咩(mie)”。巫师占卜，在向“天”祈示时，常口中念念有词，并将两片竹卦握在手中，使之相互扣击而发出“呱，呱，呱”的响声（图－1）。由此推想：用竹根制成的占卜工具被称为“卦(gua)”,也可能与它能发出“呱，呱，呱(gua)”的响声有关。

汉语中，说明一种物品的“象”（形状和样子），常用在该物品的名称前加说明其“象”的词汇而构成的复合词。如在描述鸡的性别时，就常说：“公鸡，母鸡，阉鸡”。同样，巫师说明竹卦的卦象，也是在卦字前加上说明其象的词汇而构成复合词，如：阴卦，阳卦，巽卦。另外，在用图画描绘一种物品的形状和样子时，人们也常用该物品的名称作为其图画的名称。如在欣赏一副绘有骏马的图画时，人们就常会指着这副图画说：“这是一匹骏马”。同样，由两爻构成的占卜符号，因为原是描述竹卦的“卦象”的图画，也就被称为“卦”，如三卦，二十七卦，六十四卦和八卦。巫师常用的是“三卦”，即阳卦，阴卦，巽卦（胜卦）；易经常用的是“八卦”，即乾卦，兑卦，离卦，震卦，巽卦，坎卦，艮卦，坤卦。对比“三卦”和“八卦”的名称也可看出，在八卦中，阳卦和阴卦被分别改为乾卦和坤卦，巽卦的名称未变，另外还创作了五个卦的名称；“八卦”的名称是在“三卦”的基础上创作出来的，因“三卦”名称的产生与用竹卦进行占卜有关，“八卦”名称的产生也应与用竹卦进行占卜有关。

如果“卦”是一个象声词，原是用于表示一种用竹根制成的占卜工具，由两爻构成的占卜符号被称为“卦”，是因为这些符号原是描述竹卦的“卦象”的图形，则不能将卦仅解释为：“古代的占卜符号”，也不能认为：“八卦图起源于筮卜”。

5，从“筮，卦，圭”三字的结构也可看出，占卜工具曾经历从竹卦到蓍草的转变。

研究汉字的造字方法和一些字的结构，往往也能获得与这些字有关的一些信息。例如，纸不是用丝制造的，却具有绞丝旁。这是由于，记载文字和书画作品，过去曾用丝帛，如出土文物中就有“楚帛书”（被盗，现存美国）和“汉帛书”（马王堆汉墓出土）；后来才用纸，到西汉初年出现麻纸，在东汉纸才得到改进而被广泛使用。作为文字和图画的载体，纸取代了丝帛，相当于由丝帛演变成了纸，因此纸字就具有绞丝旁。

“筮”是用蓍草进行占卜。筮字的主体为巫，表明与占卜有关；筮（shi）的读音同蓍（shi）,表明与蓍草有关；既是用蓍草，筮字的上部却不是草字头，而是竹字头。这表明：在出现筮卜前，占卜的工具是用竹制的，很可能就是用竹根制作的卦。

“卦”的右边是“卜”，表明与占卜有关。左边为“圭”，表明与“圭”有关。“圭”有时也用于表示由大小和形状都相同的两个物体而构成的一种用品，如一双鞋是由两只相同的鞋构成，“鞋”字中就含有圭字。从古人拥有的用品来看，只有竹卦才是由大小和形状都相同的两个物体构成。

 “圭”字和“卦”字都没有竹字头，而只有两个“土”字。这说明，在竹卦之前的占卜工具与土有关，很可能就是用土制成的陶器的碎片。

根据这些字的结构推想，卦卜的工具可能经历过这样的发展过程：从陶片变为竹卦，再从竹卦变为蓍草。

6，考古发现：“爻，圭”二字出现很早，而“卦”字和“太极八卦图”则出现较晚。

在古代的陶器和青铜器上，就有用来记卦的“阴爻”和“阳爻”，不过分别为 “ ^ ” 和 “ - ”。在甲骨文和金文中，已有“爻”字和“圭”字，但是没有“卦”字。

东汉许慎的《说文》对“卦”的解说是“所以筮也,从卜,圭声”，说明 “圭”与“卦”曾读音相同。《说文》又称，“剡上为圭”；就是说，圭是一种上端尖锐而下部较宽的物品。竹卦的形状正是这样。从“卦”字的结构来看，左边为“圭”，右边为“卜”，表明“卦”为用于占卜之“圭”。这也表明，“圭”曾用于占卜。在甲骨文和金文中也都无“卦”字，仅有“圭”。根据这几点推想，最初的竹卦可能就称为“圭”。但是，在各种古藉和现代汉语词典中都认为：“圭”是天子用于象征权力的玉制礼器。不过，按照事物的发展规律来看，一种新生的事物往往都是由原有的一种事物演变而成，天子用的玉圭也应是这样。因此，我们可这样推想：竹卦在最初也叫“圭”；由于巫师是用这种工具传达“天意”而可支配人们的行为和活动，这种“圭”就既是占卜工具，又是权力的象征。当巫师的社会地位被“天子”取代，天子也继承了这种“圭”，但天子的“圭”逐渐变成了专用于象征权力的玉制礼器，而巫师的“圭”则仍是竹根制成而且仅用于占卜的工具。为了区分这两种“圭”，造字者就在“圭”旁加“卜”而创造出“卦”字，用以专指巫师使用的竹卦。

“太极八卦图”的产生，一定是在已有被称为“爻”的符号，已有“卦”字和“八卦”的图形之后。但是，不能认为：在古代陶片上已有两爻的符号，在甲骨文和金文中已有“爻”字，就表明当时已有“太极八卦图”。传说，5000年前的伏羲氏和柏芝就创作出太极八卦图；而考古发现最早的八卦图，也只是公元六世纪到七世纪的文王八卦图。虽然太极八卦图流传很广，在很多地方都能见到；但在古代的占卜方法中，则只有用“八卦”进行占卜的方法，未见用“太极八卦图”进行占卜的方法。由此推想；是卦卜（含筮卜）在人们的生活中已经占有很重要地位，并有一批人员专门从事卦卜（含筮卜）时，才创作出“太极八卦图”作为标示“与卦卜有关的人，事，物”和一种宗教思想的图徽。作为具有标示作用的图徽，最好是用最具代表性的物品的图形。竹卦是专用于占卜的工具，用竹卦可演绎出八卦，由八卦又能演变出可表示任何事物的卦。对于占卜，竹卦是最具有代表性的物品。从形状来看，每片竹卦都象半个歪梨或逗点。因此，太极八卦图的创作者，就先绘出犹如两片劈开面取向相反的竹卦嵌合在一起的图形作为太极，然后将八卦的图形绘在其周围，就这样创作出了太极八卦图（图－5,6,7）。

 太极八卦图的产生可能源于远古居民用竹卦进行占卜，但却具有很深奥的含意。例如，太极和八卦的图形就能表示“对立统一”及“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的哲学思想。按计算，由八卦可构成64个含6爻的图形，4096个含12爻的图形，18777216个含24爻的图形。由八卦构成的含爻图形可无穷无尽；因此，用八卦可表示自然界的任何事物。确实，太极八卦图堪称“天下第一图”。

 卦卜在古代人的生活中曾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在生活，生产和战争中，人们曾常根据占卜结果而作出决定。因此，作者认为：卦卜和筮卜，八卦和六十四卦，竹卦和太极八卦图，应一并列为中华文化遗产。在文字的产生和发展过程中，由两爻构成的图形可能曾起到一定的作用：例如，由爻构成的八种图形已分别用于表示“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对基于二进位制的计算机语言的产生，八卦图也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据说：数学中的二进位制的提出，就受到八卦图的启发。确实，利用“——”和“－－”可表示任何事物；利用“1”和“0”也可表示任何事物；在此，“1”类似于“——”,“0” 类似于“－－”。在我国中原文化中，易经和和各种汉语词典都认为，“卦”是由两爻构成的占卜符号；而在西南的一些少数民族地区，巫师和当地居民则认为，“卦”是用竹根制成的占卜工具。因此，研究这两种“卦”的关系，也有助于了解中原汉族文化和西南地区少数民族文化的关系和发展。另外，在国内外，很多人都知道太极八卦图，但对其产生却不够了解，有些说法还具有神秘和迷信的色彩，甚至还有人认为不是中华文化遗产。因此，深入研究八卦和太极八卦图的产生，是很有易意义的。

参考文献：略

附图：

 图-1,作为占卜工具的竹卦。    将有点弯曲的竹根踞断，磨光，劈为两片，则成为一副竹卦。在向天祈示或与鬼神“对话”时，巫师常口中念念有词，并将两片竹卦握在手中，使之相互扣击而发出“呱，呱，呱(gua)”的响声。因此，这种占卜工具就被称为“卦(gua)”。占卜前，巫师将竹卦可能出现的各种“卦象”（被抛出而落地后的样子，如两片竹卦劈开面向上或向下的取向）都赋予一定的含义；然后，将占卜得到的卦象及其含义作为上天或鬼神的意见或对提问的答复。

图-2.一副竹卦的卦象。   如不注意两片竹卦的不同，一副竹卦可能出现的卦象则仅有三种，即：阳卦（两片的劈开面都向下），阴卦（两片的劈开面都向上），巽卦（两片的劈开面取向相反）。如注意两片竹卦的不同，一副竹卦可能出现的卦象则有四种，即：阳卦（左片向下，右片向下），阴卦（左片向上，右片向上），巽卦（左片向下，右片向下），巽卦（左片向上，右片向下）； 

图-3,三副竹卦的卦象.  接连抛出三副竹卦，然后根据三副（六片）竹卦的卦象而作出占卜结论，也是一种常用的占卜方法。将一副竹卦的卦象只分为三种，三副竹卦可能显示的卦象仅有27种(3x3x3=27),即我国西南地区巫师常用的27卦。将一副竹卦的卦象分为四种；三副竹卦可能显示的卦象则有64种(4x4x4=64)，即64卦。用爻记录三副（六片）竹卦的64种卦象，则得《易经》中的64卦。

 图-4,八卦. 用竹根制成的占卜工具被称为“卦”，由六爻构成的图形也被称为“卦”，而且后者是由前者演绎出来的。为了使这两种“卦”相对应，根据一副竹卦是由两片竹卦构成，古代的有关研究者就将由六爻构成的图形看作由两个单卦构成的复卦。据研究，将64个由6爻构成的复卦都平分为二，仅能得到8种由3爻构成的单卦，即八卦。 

图-5. 镶合在一块的两片劈开面相反的竹卦

图-6. 参照竹卦绘出的太极

 图-7.将八卦绘在太极周围则构成太极八卦图。

注：图中的竹卦购自五雷山。五雷山的道士就使用这种竹卦进行占卜。五雷山位于湘西张家界慈利，系著名道教圣诞，与武当山对应，被称为南武当。相册有作者在五雷山拍的照片。